切光和平行世界的切光互换的故事,隔壁切光是老夫老妻。
有花吐症设定,私设是刚开始只是咳嗽才吐花,后来会演变成说话也吐。
(暂时没发全文,临时改了设定导致下半段混乱了,目前还没改好,改好了会把下半段发上来_(:зゝ∠)_)
OOC到爆炸。
今天的赖光大人和鬼切大人不太对劲
1
黄泉之境内终日无光。
鬼切被关在这已经有一个月了,却一次都没见到过源赖光,甚至活人都没见过几个,被鬼切的妖气吸引来的妖鬼倒有不少,他们反复冲击着外层结界,却无法撼动分毫,也因如此,周围的怨气更加深重,到了令人难以靠近的地步。
前几天有个源氏的长老来了,鬼切记得他,彼时他仍在源氏,虽说未抛头露面,但也与那人见过几次。那人与源赖光不合,但在多次退治之后也只能看着源赖光将家主的位置坐得越来越稳。他怎么来了?鬼切警惕起来,召出鬼手环绕身侧。可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,在结界法阵上改了些什么,再将一小瓶猩红的液体融入结界,便离开了。鬼切在那时嗅到了轻微的血腥味,身边的鬼手也开始躁动。他立刻明白,那瓶中的是源赖光的血。
那老头这是做什么?不太像是来替源赖光做事的。鬼切没看懂,虽说在源氏待了多年,但源赖光所授的大多是刀法,对于阵法与结界术也只教了一些初始的。他想上前查看,却被手脚上的镣铐绊住脚步。
“差点忘了这个……”鬼切转身,拖着镣铐回到屋内,将纸门拉上,不再去想那件事。这镣铐是他醒来后就在了的,虽说并不粗重,但却能将他死皮困在黄泉之境的屋中,连内层结界都触碰不到。也许这是源赖光新造的捕妖工具。
黄泉之境中相当无趣。
里面除了鬼切之外没有生灵,连棵树都没有,鬼切开始的时候还闹一闹,他砍破了一扇窗、踹翻了案几,发现没人之后就开始数灯笼,再后来就是看灯笼上绘制的笹龙胆有什么不同,一段时间后鬼切觉得自己愈发讨厌这图案了。
源赖光在黄昏逢魔时来到黄泉之境。
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在看灯笼的鬼切,有一瞬间怀疑这妖是不是被关傻了。而下一瞬间鬼手便持着一把刀砍在他面前的结界上。
“关了那么久,还是毫无教养。”
源赖光启动结界的法阵,准备进去与鬼切“谈谈”,可结界没有被打开,诡异的暗红色符文自地底攀爬上结界,还有一部分蔓延至他脚下。
源赖光立即后退,但还是没来得及,那符文已经攀附上了他的双足。暗红符文几乎覆盖了整个黄泉之境,开始侵蚀之前设下的法阵。结界外的妖鬼失去阻碍,纷纷向内部涌入。源赖光在它们到来之前坠入某个狭间,在失去意识的瞬间,源赖光听见了锁链断裂的声音。
再次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,源赖光恍然间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。但他一转头,便看见了躺在身侧的鬼切。紧接着鬼切也醒了过来,两双红色的眼眸中映着对方。几秒后,两人立刻从榻榻米上弹起来,源赖光习惯性往枕下一摸,却没有摸到他平时藏在枕下的膝丸。他眉头一皱,但也来不及多想,因为鬼切拿到了那把与他同名的太刀。
“源赖光——!”没了束缚的鬼切自然不可能放过眼前这个男人,他持刀而上,源赖光以结界抵挡,随即自一旁的刀架上取下膝丸。
刀身的碰撞与摩擦声回响于室内。
他们刀法是一样的,因为鬼切的刀术承自源赖光。
鬼切双手持刀,盯着眼前的男人,告诉自己不能再犹豫。第一次没杀死他是因为自己被那傀儡蒙蔽了,第二次没杀死他竟是因为犹豫,而犹豫的后果就是被关入黄泉之境。
鬼切冲上前正要来个横劈,却突然脚下一顿,咳嗽起来。准备迎上他招式的源赖光被喷了一脸的……白槿花瓣。
源赖光刚想开口说什么,就觉得喉咙发痒,咳嗽着吐出几片花瓣,他低头一看,是紫藤花。
两人都懵了。
“赖光大人!鬼切大人!出什么事了吗?”屋外的声音制止了他们的动作。
瞥了源赖光一眼,鬼切将门拉开一小半,看着外面提着灯笼的侍者。
门外的侍者看到鬼切的妖族本相后愣了一下,但也很快反应过来:“鬼切大人吗?请问发生了什么?”
鬼切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。莫非是黄泉之境……没有细想下去,鬼切开口回答:“没什么事,只不过是我和……主人练习一下刀术。”
侍者离开了,他觉得鬼切大人不太对劲,但也不好开口,鞠躬后离开了。
鬼切看着熟悉的庭院,心中才生出一丝怀念之情,就看到了樱花树下正在工作的几个……帚神。再抬头,感觉檐上挂着的灯笼好像也不太对劲,有点像……灯笼鬼?
鬼切愣了,刚走过来的源赖光也吓得不轻。
他的宅院里怎么可能会有妖怪??而且还有那么多??看样子还在这待了挺久的??源赖光疑问三连之后狠狠地剜了某个灯笼鬼一眼,用力将纸门合上。
被剜的灯笼鬼瑟瑟发抖,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,难道是身上的花纹糊了吗?它感觉今天的赖光大人和鬼切大人不太对劲。
2
他们在室内面对面坐着。两双红眼睛看着对方,一言不发,偶尔咳嗽几声,吐出嘴里的花瓣。
他们都察觉到了这个世界与他们原本世界有偏差,源赖光明白黄泉之境的结界出了问题,而鬼切知道结界怎么出的问题,但他们就是一言不发。
“……你应该察觉到这不是我们的世界了吧?”终于,源赖光开口了。
“不然哪来那么多妖怪?”鬼切抱着手,“你知道怎么回去?”
源赖光对他的态度不以为然,继续说:“你应该也是从黄泉之境掉下来的吧,结界一定出了问题,你该庆幸没被送去暗之狭间,否则得和那邪神待在一起……你看见有人进黄泉之境了吗?”
鬼切点点头,把他在黄泉之境里看到的告诉源赖光:“有人在结界上做了手脚,……用你的血。”
“我的血吗……”源赖光回忆着自己见过的关于血的法阵,却不记得其中有哪个能将人带入另一个世界的。“我会去查那个法阵的问题和吐花的原因,在那之前我们最好装成这个世界的“自己”。至于现在的情况……咳咳……你先把外面那些妖怪弄走,什么方法都随你,我不想在我的庭院里看到那些东西。”
“源赖光,就算现在是这种情况,也别随便对我呼来喝去,你还当我是你的仆人吗?再说你别忘了,我也是妖。”鬼切自然不喜他的态度,直言拒绝。
“那我自己去”。源赖光拿起膝丸起身。
“……算了。”鬼切知道源赖光会做什么,他不会放过这些小妖的。他开门前想了想,再次化为黑发武士的模样。
看着他背影的源赖光觉得挺满意的。
鬼切在一阵阵的哭嚎声中把灯笼鬼和帚神们送到大门口。某个灯笼鬼临走前问他:“为什么赖光大人突然不要我们了?”
“……他觉得你们很烦。”鬼·不知道找什么理由·想抹黑源赖光·切如是说。
小妖怪们哭得更大声了,他们趁着夜色离开源氏大宅,不知道到去了哪里。
原来这个世界的源赖光那么受妖怪欢迎?鬼切这么想着,心中莫名有些羡慕。但他转念一想,如果这个源赖光不讨厌妖怪,又怎么会也造出了一把斩鬼之刃?
源赖光在室内看着自己的手腕,鬼切出门后之后不久,他就感觉左手像被绳索牵引一般,将他向门口方向带了几步。源赖光确定自己没感觉错,也确定自己没瞎,但手腕上确实没有绳子。他想起那奇怪的符文。那符文最后化为了连成了细长的线条,一端缠绕着他的手腕,而另一端不知道延伸到了哪里,现在看来,很可能是……鬼切。
3
小妖怪们去了晴明的庭院,把正在逗猫的小白吓了一跳,它连忙跑到晴明身边。
“晴明大人——!好多妖怪哭着来了!!”
晴明和神乐来到庭院,他们看到了一群哭哭啼啼灯笼鬼和帚神,灯笼鬼身上还画着源氏的笹龙胆纹。
晴明看着它们,折扇一下一下敲击掌心。虽然说之前有很多妖怪来请他帮忙,但这次来的是源氏的式神,就算是源赖光找他也只会用纸鹤传信……
“你们是源氏的式神吧?怎么今天一起来我这里了?”晴明问。
“赖光大人不要我们了!!”那个灯笼鬼哭着,眼泪都快把笹龙胆纹糊掉了。“赖光大人和鬼切大人本来是好好的在房里,结果他们突然打了起来,家里的侍从敲门他们才停下来,结果开门的鬼切大人竟然化为了妖族本相……赖光大人也不对劲!他看见我们后似乎有点吃惊,还狠狠瞪了我一眼……后来鬼切大人就说赖光大人觉得我们很烦,不要我们了……”
“不哭……不哭了。”神乐往前走了几步,摸摸灯笼鬼的头“赖光哥哥不会讨厌你们的……”
灯笼鬼还是呜呜呜地哭着,神乐也拿它没办法。晴明叹了口气,对它们说“你们先留在我的庭院吧,我明天去见赖光,问问原因。”
它们这才不哭了,向晴明道谢后跟着小纸人去休息。
晴明坐在檐廊上,回想着那些小妖怪的话。鬼切化为妖族本相……他不是喜欢自己人类的相貌吗?还有赖光见到它们很吃惊……的确非常不对劲,明天必须要去一趟。
晴明就这么决定了。
然而第二天,晴明被拒之门外。源赖光让侍者给他带了一句话:“大阴阳师晴明,收起你的伪善。”
晴明:???我做了什么?
他不会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吧……晴明想起上个月为了捉弄源赖光,教唆鬼切揪他呆毛的事情,突然觉得头疼。
他让小纸人背着一小袋源赖光喜欢吃的和果子,偷偷溜进源赖光的院子。
此时源赖光正坐在庭院里喝着清酒看樱花。突然,一条树枝颤动起来,花瓣被抖落一地。源赖光以为是猫,没有太在意,结果他看到一个背着包袱的小纸人从树上下来,哒哒哒跑到他跟前鞠了一躬,解下包袱放在廊上。
源赖光没有去解开,只是冷眼看着小纸人。他一看就知道这是那大阴阳师的杰作。“我不是把那大阴阳师打发走了吗?还想做什么?”
说完盯着小纸人,将手中准备折纸鹤的纸给撕了。
小纸人吓坏了,怕自己也被撕掉,迈着小短腿跑出庭院。
源赖光这才解开包袱,发现那小包袱里放的是几块和果子,底下还夹着一张纸条,源赖光扫了一眼和果子,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。打开下面压着的纸条一看,上面写着让他不要生气了之类的。源赖光再傻都能猜到,这个世界的他和那个大阴阳师关系不错。
不讨厌妖怪,与晴明交好的他吗?这还真是难以想象。
鬼切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一天了,吐出来的白槿花瓣落了一地。
根据这小半天的打听,他差不多知道“自己”的身世,这世界的鬼切是源赖光从大江山捡回来的小妖怪,每天跟着源赖光学习刀术,自愿成为源氏的利刃。后来在一次退治中,他与源赖光陷入险境,他自愿被封入刀中,成为了付丧神。之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,到最后已超出了阴阳师与式神的关系。鬼切真的羡慕,他比自己的故事好了不少,没有什么欺骗和隐瞒,没有屠戮同族的血海深仇,只有信任与追随。
那个“鬼切”和“源赖光”的关系,从他们睡一间房鬼切可以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,他回想了一下,这些年来,除了有次源赖光在宴会上喝醉了,他还没有在源赖光房里过过夜。
那还记得那晚他跪坐在榻榻米旁守着,源赖光那天似乎喝得有点多,很快就睡下了。他低头凝视源赖光的睡颜,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天明。也是那天晚上,他偷偷执起源赖光的一缕银发,在上面落下一个吻。
他曾将源赖光奉为神明。
他曾对他的神明心生绮念。
现在源赖光已不再是他的神明,但那绮念却在心中挥之不去。
鬼切拍拍自己的额头,准备去和源赖光谈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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